“‘爱连·塔可思’是我的财税好助手，不仅能随时随地查政策、问业务，还能转接人工服务，远程指导税务疑难问题。”在大连市税务局近日举行的数字虚拟人“爱连·塔可思”推介会上，慧税云服(大连)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会计李艳婷对这个办税新助手赞不绝口。 图片来源：新华网
本报记者 李洋
近日，依托虚拟现实与元宇宙产业联盟（XRMA），由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牵头，商汤科技主编 ，OPPO、百度、北方工业大学、二六三、VIVO、虚拟动点、优链时代、Soul APP等作为首批参与单位，共同发起《可信虚拟人生成内容管理系统技术要求》标准制定工作，并已通过XRMA立项评审。
近年来，作为元宇宙和AIGC的关键产业要素，虚拟人概念炙手可热。面对加速发展的市场趋势以及伴生而来的风险和挑战，以可信原则指导技术产业发展成为推动虚拟人安全可控、可持续、高质量发展的必经之路。
市场火爆
随着虚拟人向各行各业渗透，是否能够满足用户期待和不同需求，成为对虚拟人生成系统能力的一大挑战。
一份来自智慧芽的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3月14日，全球虚拟人领域已有超过35万件相关专利申请。其中，中国虚拟人领域相关专利申请量超过18万件。在上述专利中，发明专利占比超过85%，且其中有4.3万余件发明专利已获授权。
随着技术的逐渐突破，虚拟人在市场方面的表现也开始获得关注。天眼查数据显示，我国现有虚拟数字人相关企业28.8万余家，有近七成的虚拟人企业成立于一年之内，该行业进入爆发期。从企业注册资本看，超六成企业注册资本在500万元以内；从企业成立时间看，近九成企业成立时间在5年内，63.96%的企业成立于一年内。
“虚拟人产业体系已经初步成形，基础技术、应用平台和实体场景相对完善，而且布局均衡，全产业已经进入了研发集中布局期、市场高速增长期和价值大幅膨胀期。”北京师范大学政府管理研究院副院长宋向清说。
“虚火”中摸索
对于目前国内虚拟人市场，资深互联网产业观察者、产业时评人张书乐的态度稍显冷静。“虚拟人市场目前是‘虚火’，尚处于探路之中，商用较为成功的虚拟人主要集中在虚拟偶像范畴。”张书乐更愿意把当下的虚拟人生态形象地分为“木偶”生态和“匹诺曹”生态两种。他对记者分析说，“木偶”生态，即在既有音源库和形象设定的基础上，由内容创作者为其提供动作、歌曲和话术，此类虚拟人多为虚拟偶像，如洛天依、初音未来，其风险在于输出内容是人为设定，无法避免内容输出上的错误和风险。“匹诺曹”生态，即通过人工智能技术驱动，以拟人形态完成一定深度学习并达成自主输出，如微软小冰、华智冰以及此前爆火的聊天机器人ChatGPT，都可算在此类。这类虚拟人在深度学习上，可能存有“知识”偏科、原始内容有问题等情况。
对此，天使投资人、资深人工智能专家郭涛也给出了同样的回答。他认为，当前虚拟数字人技术尚处于孵化培育阶段，引领数字人行业发展的多模态融合交互技术、AI深度的场景理解技术等关键核心技术尚在摸索中。“技术不成熟直接影响着虚拟人行业的快速落地应用和商业化变现的步伐。”郭涛说。
“虚拟人的智能程度，依赖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将会出现更加智能的虚拟人。例如结合ChatGPT实现更加智能，也可以将虚拟人的应用在更多场景进一步扩展，实现大规模落地应用。” UWEB校长、中国移动通信联合会元宇宙产业委执行主任于佳宁表示，未来数字人将出现在各行各业成为产业发展中不可忽视的一股新生力量。
郭涛认为，从长远看，随着产业链布局的日益完善以及政策方面的推动，虚拟数字人行业有望形成千亿元级市场规模。
如何合规存在
一直以来，如何合规存在，是虚拟人市场争论的焦点。值得注意的是，虚拟人的版权、人格权（尤其是真人映射型）等问题，在国内外已出现多起法律纠纷；虚拟人产品涉及内容传播及多项技术的融合应用，在内容安全、隐私保护、数据安全、算法合规、系统可控等诸多方面也可能引发信任危机。
近两年，有关合成技术的规范，在文件中被频繁提及。
2022年1月，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发布《互联网信息服务深度合成管理规定（征求意见稿）》，提出深度合成服务提供者需要加强对训练数据的管理，确保数据处理合法、正当，采取必要措施保障数据安全。
于佳宁指出，实际上，ITU-T SG16 的 Q5（第五课题组）已在2022年成功立项“数字人应用系统基础框架和评测指标”与“非交互式2D真人形象类数字人应用系统指标要求和评估方法”的标准研制项目，这是全球范围内首次提出关于数字人的评测标准。
于佳宁表示，在技术层面，虚拟人除了解决现有安全挑战之外，还需要在现有硬件能力和算法的基础上继续探索和升级，包括的深度合成技术数据安全规范、算法治理和推荐的相关要求、网络音视频信息技术支持的内容安全等。如果涉及到区块链技术，还需要进行区块链安全评估并办理区块链信息服务备案。“此外，虚拟人的开发涉及商标、著作权等知识产权，在知识产权领域容易出现纠纷风险，因此，知识产权是虚拟人的基础。” 于佳宁说。
对于虚拟人作为“人”本身的伦理讨论，南京农业大学规划院上海分院院长孙文华认为，任何技术开发的目的，都需要评估其开发的价值及道德边界。“从长远看，还需要进一步规范数字人的身份问题，现实中人人都有一个身份证，虚拟人是否要授权许可，值得探索。”孙文华说。
“对于两类虚拟人，‘木偶’生态侧重加强对内容创作者的管理、监督，‘匹诺曹’生态则更为技术化，更需要在深度学习的过程中避免虚拟人‘学坏’，以及在内容输出和人机交互中不被网民带偏，其难度更大。”张书乐说。
宋向清认为，研发方向要指向虚拟人的属性重构，让虚拟人外表呈现、面部表情、言语展示等自成一派，呈现商品化、无生物生命特征的虚拟人本性，使之仿真而不是真，虚拟而不虚假，避免对真实人类造成心理、伦理和情感冲击。
(责任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