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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于大勇
近日，工业和信息化部将企业递交的2021年乘用车企业平均燃料消耗量与新能源汽车积分(简称“双积分”)执行情况年度报告进行公示。从发布的企业平均油耗水平来看，新能源汽车积分表现极其突出。然而，这也意味着“双积分”市场出现了严重的正积分过剩，将导致积分价格大幅下滑，优化“双积分”管理办法势在必行。
成绩喜人的现状
数据显示，2021年我国汽车行业共产生1553.49万分油耗正积分，同比增长255.7%，产生613.66万分油耗负积分，同比下降47.6%;新能源汽车积分方面，产生正积分676.72万分，同比增长54.9%，产生负积分81.00万分，同比下降24%。
“2021年，油耗积分表现相对较差的主要是合资品牌。合资品牌前几年的油耗表现尚好，但近几年大幅走弱，主要是新能源车型表现太差。2021年，合资企业在所属的大集团范围内能实现积分平衡，虽然新能源汽车积分抵充效果在2021年仍不显著，但实际也是达到了‘双积分’的组合拉动目标。”在全国乘用车市场信息联席会秘书长崔东树看来，2021年通过新能源汽车促进传统燃油汽车油耗降低取得了良好效果。
2021年，根据“双积分”政策统计的国内乘用车产量达到2063万辆。其中，国产车产量1974万辆，进口车数量为89万辆，同比增长均在4%左右。
与此同时，国产乘用车油耗积分达到1022万分，进口车为负82万分，同比均出现大幅下滑，总体为940万分，增长1680万分。国产新能源汽车积分达到601万分，进口车为负5万分，总体为596万分，同比增长80%。
“从油耗积分的表现来看，自主品牌车企油耗积分基本都是正积分，合资企业新能源汽车积分基本都是负积分，油耗积分也是基本都是负积分，只有德系的新能源汽车积分是1万分。”崔东树介绍说，从油耗的表现来看，国内乘用车总体平均油耗在2021年已降到5.5升/100公里的水平，表现相对较强。其中，国产乘用车为5.4升，表现较好。“总体来看，自主品牌汽车的总体油耗较标准油耗目标值在70%-80%之间的水平，表现相对优秀。”
“2021年，自主品牌汽车的油耗完成值相对表现较其突出，达到80%的水平，而合资品牌汽车基本都在110%左右的水平。”崔东树说。
促进汽车产业健康发展
2017年9月底，工业和信息化部、财政部、商务部等五部门联合发布《乘用车企业平均燃料消耗量与新能源汽车积分并行管理办法》，旨在提升我国乘用车节能水平，缓解能源和环境压力，建立节能与新能源汽车管理长效机制，促进汽车产业健康发展。
《管理办法》主要内容包括建立积分核算制度和积分管理平台、明确积分核算方法、有条件地放宽小规模企业的燃料消耗量达标要求、设立新能源汽车积分比例要求的门槛、实行积分并行管理，以及完善监督管理制度等。
据了解，“双积分”政策主要参考了欧盟的碳排放限额政策和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零排放政策。欧盟的碳排放限额政策是制定分阶段的汽车碳排放限额，先达到要求有优惠，后达到要罚款。这一政策直接鼓励节油减碳，间接鼓励新能源汽车发展。而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零排放政策，则是分阶段规定所有进入加利福尼亚州市场企业的零排放车辆比例，也就是新能源汽车的市场销售比例积分，达不到积分要求的企业需要购买其他企业的积分。这一政策是直接鼓励新能源汽车发展。
2018年4月1日，“双积分”政策正式实施。2020年6月，工业和信息化部、财政部、商务部等五部门联合发布《关于修改〈乘用车企业平均燃料消耗量与新能源汽车积分并行管理办法〉的决定》，明确了2021-2023年新能源汽车积分比例要求，进一步完善了传统燃油乘用车燃料消耗量引导措施和新能源汽车积分灵活性措施。
崔东树表示，作为兼顾降低油耗与发展新能源汽车的“双积分”政策，既充分吸收借鉴了国际先进经验，也充分考虑了我国汽车产业发展现状，有效促进了我国汽车产业节能减排和转型升级。
数据显示，2021年新能源汽车成为中国汽车行业最大亮点，连续7年销量全球第一。2021年，新能源汽车产销分别完成354.5万辆和352.1万辆，同比均增长1.6倍，市场占有率达到13.4%，高于2020年8个百分点。
成绩背后的隐忧
数据显示，2021年油耗正积分和新能源正积分两项共创造了近2200万积分，而油耗负积分和新能源汽车负积分加总只有694.66万积分。其中，市场整体油耗积分的供应量是需求量的2.5倍，而新能源汽车积分的供应量是需求量的8倍。
“积分价格应该低于1000元/分，甚至不足500元/分。这也是新能源汽车涨价的一个原因。”在崔东树看来，由于明显呈现出供过于求的局面，“双积分”交易价格大概率会出现下降态势。“以新能源汽车积分为例，由于今年的积分相对比较充裕，因此相关车企难以实现去年预期的通过售卖新能源汽车积分从而获得良好收益的情况。”
据了解，自“双积分”政策实施以来，截至目前共完成4次积分交易。受合规成本、供需关系等多重因素影响，“双积分”交易价格大幅变化。其中，2018年平均单价为300-500元/分，2019年为800-1200元/分，2020年为1204元/分，2021年为2100元/分。
值得关注的是，相关部门已经关注了这一现象。2021年底，工信部会同财政部、商务部、国家海关总署、国家市场监管总局相关司局召开工作座谈会，表示要科学合理设定后续年度积分比例要求，探索建立灵活性机制。同时，将会同相关部门司局启动《积分办法》修订工作。
在此前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举行的年度论坛上，工信部副部长辛国斌表示：“正在加强对产业发展新阶段面临的问题，进行系统研究，将修订完善‘双积分’管理办法，探索建立灵活性调节机制，明确后续年度积分比例要求。”
专家表示，从“双积分”的产生和交易规则来看，后续的调整可能是增加新能源汽车积分比例要求，降低单车可获得的积分数量，或者降低油耗目标值的方式让更多企业产生油耗负积分。
(责任编辑：韩梦晨)
